与蛇共舞 · 下
独立看也行，跟前文的画风不一样是因为间隔太久忘了原本打算怎么写了otz但这篇其实更贴我对他俩的初印象
双A，充满了我流思燃的解读：三儿肯定动心更早且爱得更深。
Warning：有死亡描写，且依旧道德盆地，ooc
给@Claire.Bourne 。我填坑了！！橙宝生日快乐！！！
#4
事态是一步步失去控制的，如同张思睿的生活也在一步步向郝燃敞开：张思睿的银行卡，张思睿的副驾驶座，张思睿家的大门，甚至张思睿的另一半床。预兆其实早已出现，他那段时间里常做同一个梦，梦里他与蛇交///尾，纠缠着没入深渊。
看在柯宸的面子上——张思睿最开始还会这么说服自己，但渐渐也不再提起了。郝燃的出现恰到好处地填补了那份空白，至于他们到底是如何滚到一处去，若柯宸泉下有知又会如何作想，张思睿不愿多思，只知道爱憎总是纠缠在一块的。在很多个夜晚里，美人蛇在他怀里面颊鲜红地看他，向他索求一点炙热的，足以将他融化的东西。
赏金猎人网站的业务在继续精进，A的杀人技术也不断革新，但也有过那么几次，不懂事的猎人擅自放跑了猎物，郝燃不得不亲自补上最后一刀。
在那时候张思睿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用专业知识指导他如何快速一刀毙命，再在热血溅出时厌恶地站远了一点。郝燃向他走来时他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怪物——
脸上沾着血，瞳孔也因为兴奋而张大，一步步朝他走来时还哼着歌，脸上的笑容轻松得像是只是和死者刚谈论完他养的猫。
可这怪物想触碰他前又知道把沾满鲜血的那只手往身后藏，再眼巴巴地叫他三儿。
张思睿收回视线，帮他打开车门时舔着牙关，心里涌出点几乎是无可奈何的怜悯来。
小怪物。
那天晚上他又在半夜惊醒，梦见父亲的告诫，理智在潜意识里疯狂警示，他本应继续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个清醒的局外人，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选择给郝燃递了刀？
三儿。
这个称呼像一个圈套，伪装成甜蜜的梦呓，轻轻落在他另一侧枕头上，郝燃翻了个身面朝向他。
当你看不见蛇的眼睛时就会被这种生物的美丽所蒙蔽，甚至暂时遗忘了它的攻击性。A的睡颜有着与他睁眼时完全相悖的恬静乖顺，张思睿意识到他的年龄其实比自己还小三岁，灯光下男孩头发的质感像毛绒绒的鸦羽。
张思睿盯着他看了许久，想摸摸他的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5
张思睿也是在那时候意识到以蛇比喻郝燃的贴切性：如果世界上的冷血动物死得只剩下最后一只，那个王八蛋肯定长着张郝燃的脸。他精心以鲜血喂养，又用金钱为他筑造舒适的恒温箱，但郝燃依旧养不熟，关不住，甚至得寸进尺，非要他落入第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郝燃将刀塞进他手里时张思睿始终沉默着，补刀的手却很稳。逐渐失去挣扎的猎物倒在血泊中，张思睿回头看人，郝燃对他吹个口哨，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个艳丽的笑意。去吃大餐庆祝一下？
——当然是庆祝我终于把你拖下水了。
张思睿嗤笑一声问他，你很得意？
只是觉得，我们本来就应该这么贴近。 走吧——
郝燃懒洋洋地拉长语调，我的合伙人。
没让他走出两步，张思睿便拉住他，一个用力把人带回怀里。郝燃愕然地看着他，张思睿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在这个不该来到的吻里，他看见对方的眼睛瞪得滚圆，在假面下显得甚至有些好笑。但很快的，郝燃一把扯下脸上碍事的面具，闭上眼睛，激烈地争夺起主动权，张思睿闷哼一声，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张思睿心里想，早该这样了。
他眼盲，心盲，不去想，不去管，如果合伙人还不够格，只有共犯才有资格接吻，那索性一错到底，由他在雷池里踏足九十九步。九十九道天雷没能把他劈死，张思睿就继续给郝燃当情人，当司机，当合伙人，当私人医生，甚至偶尔还要充当钓出富豪猎物的诱饵。彼时跟张家曾经长期合作过的集团公司老总被绑在张家某处房产的椅子上，对他颤抖地挤出个笑脸，问他张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张思睿心不在焉地看着现场，不搭话，心里盘算着晚上买什么菜回家。郝燃从他身后转出来，言笑晏晏地坐他腿上，摸着他的喉结轻佻地问他：问你呢，三儿，咱俩什么关系啊？再跟他接一个绵长的吻。
芒城的怪谈由此又多了两件：郝姓保险员的死亡保单，和张家公子的鸿门宴。
